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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北风云录第11章 重返边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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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章重返边塞

    一

    程振辉将邵清母子送到堂兄程振良家里后,哥嫂自是当亲人一样对待,而邵仪和两个堂侄也颇合得来,振辉心中顿觉宽慰,住了三日后,由于心中牵挂赵希明祖孙,九月初一向兄嫂辞行,振良夫妻即使心中再不舍,但知道许多大事等着振辉去处理,也就不再挽留,给兄弟备了许多干粮特产带到北京。一笔阁 www.yibige。com 更多好看小说而邵清由于承蒙振辉搭救,又一路护送到兄嫂家生活,一直无缘报答,心中对振辉亦是充满了感激和不舍,听闻振辉要走,禁不住落下泪来,从房中取出连夜赶制的两双男女布鞋,送给振辉及从未谋面的婷,振辉感谢后收下了,最后抱了抱邵仪和侄子、侄女,叮嘱要听从父母的话,三个小孩均懂事地点头答应,振辉随即跨马踏上返京的归程。

    振辉在返京途中,经过慎重思考,给首辅张居正写了一份信,表明了辞官戍边的态度和决心,大意为:“张公台启,昔日振辉蒙公高抬,举荐今上,任命大内,五内铭感,不胜惶恐,常思奋全力尽忠职,以报圣上及公台知遇之恩。至今倏忽一载,虽无寸功,亦有苦劳,虽勤苦而无暇乘隙,虽艰辛而不敢懈怠,始终秉承上意,守御前后,操持内外。此次公派亦不辱使命,为朝廷排忧解患,然东厂侦缉节外生事,招惹众怒,致万、田二人身亡,辉之罪也。经此役,辉觉身心均疲,无法任事,而仍心系边关,尚思报国,特请恩相俯允,准辉降职重返蓟州,效力军前,以赎前罪,并不负相公及戚帅栽培提拔之恩。程振辉拜上!”


    对于张居正,振辉心中一直感激,但经历种种事件后,他心里满是苦涩,或者说是既怀有敬仰、又有失望,既有希望、又觉悲伤等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,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。想当初,戚帅和他谈起张大人时那种热切、期待,充满钦佩、希冀的目光,至今令他记忆犹深,也让他深受感染,对大明能有这样一位国家干才庆幸不已,而张大人初始的作为的确让他折服,无论是风雪之夜不辞辛劳对边关将士单衣过冬的殷切关怀,到自己积功不避言官之讳保举至宫中担任要职的雷厉作风,再到继高拱之后居朝堂之上大刀阔斧实施政令改革的胸襟魄力,使举国上下皆受震动,而气象为之一新,大明中兴指日可期,这一切都使他认定张居正确系前朝后世少有人及的一代贤相。然张大人对待邵方这一“山野草民”的做法却使他已有的看法产生动摇,且不说邵方助高拱复出是否使张居正所痛恨,因为有邵方扣减边关棉衣致兵士冻毙的恶劣行径,即使将其问作死罪也不为过。但张居正并未将其作为明正典刑的罪证交司法处理,而是让他将书信一封交由巡抚张佳胤,并暗地由东厂干事将其秘密处决,更将其尸首肢解,这种手段如纯属总管冯保授意倒不意外,但书信却由张居正所写,而张佳胤看后即做销毁,对书信内容就很值得推敲了。可做如下设想:因张居正、冯保和邵方之前有不可告人之密,高拱倒台后,邵失去靠山,徒留遗患,张、冯合谋将邵杀之灭口,也是顺理成章之事,一想到此节,振辉顿觉不寒而栗、汗毛直竖,对张大人昔日之高大光辉的形象全然颠覆,更不须说万、田二人欲斩草除根、企图杀害邵的幼子邵仪(幸未得逞)及对邵清那令人发指的龌龊行为,如果这些亦是张居正所指使,那振辉不是辞官出走,而是和其恩断义绝了。由此再联想到张大人经常出入李太后宫中,引起的流言蜚语,亦令人猜测,虽说唐朝也有狄仁杰和武则天之密,但那是君臣关系,无可厚非,而张居正作为当朝首辅,同后宫往来密切,即使是代天子理政,也有瓜田李下之嫌。以上种种令人费解和困惑之处,均使程振辉对张居正感到失望、沮丧,这些疑问也无从去证实或证伪,真想恐怕永远不会得知。在他的脑海中时常浮现一个是一身正气、主持正义的张大人,而另一个是道貌岸然、笑里藏刀的张大人,虽然身处庙堂,不可能避免朝廷的纷争,也无法置身事外、洁身自好,但这是那个奉行心学大师王阳明“知行合一”、“存善去恶”学说的张大人吗?张居正这种正反两种印象的极大反差使程振辉从心底接受不了,有鉴于此,振辉毅然决定挂印辞官,辞呈上交后,无论朝廷如何处置,除非将他下狱(此种决断张居正应不会做出),只要不身陷囹圄,他将孑然一身,重返边关,和赵希明、南婷一家团聚。唯一感到愧疚的是,这一年半的辛劳付之东流,辜负了戚帅对他的期望和信任。

    隆庆六年(1572年)九月十日,程振辉回到北京,将辞呈递交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,朱看过后,仍像以往一样,并不表态,想了许久,对振辉说道:“既然你数次请辞,本官强留无益,此信我今日晚间转交张大人,请阁老定夺吧。”振辉拜辞而出。

    振辉回到住处后,心想不管张居正准许与否,他三日后将收拾行装上路,到时来个悬梁挂印,也管不了那许多了。当晚,由于即将卸下差事,他感到一阵轻松,而想到婷,他失眠了,前些日子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根本无暇去想她,而今终于快见到心中一直牵挂的人,这种激动兴奋的心情将他连日的疲劳一扫而空,他不停翻看抚摸着南婷留给他的那枝银钗,心中既有愧疚感,而更多的是幸福感,心想不知她这半年来过得如何,祖父赵希明的断臂愈合好没,还有凶手额吉格有无音讯,多种想法交织在心头,令他无法入睡,直到三更以后,如山的困意袭来,才朦胧睡去。

    第二日清晨,振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,他披衣起来,心想不知此时谁来找他,开门一看,却是锦衣卫中的好友王质、祁大成、李东河三人。振辉已猜到他们的来意,将四人让进屋中坐下,他们果然是来问辞官一事,振辉先去烧水沏茶、顺便洗漱,片刻回来后和三人座谈。问道:“怎不见智庭来?”祁大成抢先说道:“就知你要问他,想我等四人,不是兄弟,却比亲人还亲,智庭今日值守皇宫,暂时无人顶替,下午一准来。”振辉微微一笑:“你们三人应也是有人顶班才出来的。”王质说道:“今日我轮休,东河、大成是找人替班的。”李东河接道:“只要不守皇宫,花些银钱找人也容易。”振辉对三人前来虽不意外,但也颇觉触动,京城不比蓟州,由于宫中限于严格的规矩,官兵间平时往来较少,交集仅限于值守工作或外派公差,像王质、何智庭等四人和振辉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可说绝无仅有,何况即将离职,所谓人走茶凉,官场上更是如此,他们四人临别前来探视或者说送行,让振辉如何不感动。

    所以他也不隐瞒什么,将数次请调的事给三个朋友一一道来,只是略去了缘何对张大人失望这一节。

    三人听完后,一时默默无言,振辉在他们四人中年龄不是最大,但职位却是最高,也隐隐是他们的核心人物,四人都称其为兄。去年春刚来时,他们几人中除了王质,其余对振辉如此年轻就官居四品颇为不服,尤其是祁大成,也是从西北边军上调入京,入职锦衣卫已三年,才做个总旗,论武艺,无论在边军还是在宫中,他不比谁差,除了书读的少,但他认为习武之人读那许多书有何用,带兵打仗还是靠武艺及实战经验。所以在振辉刚来时,以祁大成为首的几个手下对他有过几次挑衅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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