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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开那个小和尚!引 诡异酒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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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已过了亥时。

    路上行人一个也无,“呜——呜——”劲风裹挟着雪花肆意地呼啸。

    凛冽的朔风雪舞中,一个人影猛地从黑黑的夜幕中扎了出来,

   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神色匆忙地向前赶去。

    今夜恰逢朔月。

    天边没有一丝光亮,黑漆漆的夜色伴着风啸低吼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“嘎吱嘎吱”的响声,似是靴履踏在雪上,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嬉笑诡音。

    他越听越害怕,这时隐时现的笑声像是千万条小虫子——争先后恐地钻进他的身体里,骨髓里,叫嚣着,撕咬着。

    不能回头!他加快速度拼劲全力拖着沉重冰冷的身子,咬紧不住打颤的牙关在积雪中疾步前行。

    街边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,只见一团风雪中却有前方一处店家模样还透出些许希望的亮光。

    风里雪里隐约现出门匾两侧两盏精致的红纱灯笼,透着暖橘色的光,那微光简直就如同启明星一般,让他心生无线希冀。

    两旁树丛狂乱地随风飘扬。

    一个踉跄,他又狼狈地摔倒在及膝的雪堆里,喉咙里呜咽着痛苦而短促压抑的闷哼。

    挣扎着向前爬了几许,终于瞧见牌匾上“石头醉”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,恍恍惚惚间竟微微渗出些诡异模糊的血色。

    酒楼门上挂了两张厚厚的棉毡幌子,里头俏生生地伸出一只白嫩柔荑,缓缓揭开了这厚重的挡风幌子。

    一位曼妙小娘子聘婷袅袅地从里头走了出来。一袭红衣,赤赭交领上袄,绯彤千里江山马面裙,乌黑的长发就这么随意地用一根木刻簪子绾起,更衬的小娘子一张俏脸娇艳欲滴。

    小娘子手里提着一盏福字绸罩里花灯,小巧精致的很。茕茕孑立,视线落在远处,似在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救命!救命——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风带走了他的声音,还是小娘子无意管这闲事,那姑娘仍岿然不动地直视前方。

    尤不甘心,拼着一口气连滚带爬,终于够着了那片微光。伸出一双冰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向前勾住小娘子的裙角,嘶哑着喊道:“小娘子,救我!救我!”

    红衣小娘子总算听见了他尖锐刺耳的呼救声,侧脸垂首,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这小娘子生的是好,面白唇红,只这一眼就叫他心神晃了晃,更不提重重叠叠的布缕都掩不住的曼妙身姿。奈何这般紧急的情况下,他实在是难以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,只一心紧挨在小娘子的身边,祈求些许可怜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长吁一口气,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,他伸手指着身后,胡乱地叫到:“那里,就是那里,有人一直跟着我!!!”

    “不是人!妖怪,是妖怪啊!”

    怎料小娘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上下打量着他,像是在看一个呓语的疯子。不作言语,转头自顾越过“疯子”的头顶,眺望远方。

    “哦?你说什么?有妖怪?”忽然身后有一个婉转女声响起。

    他头皮骤地一麻,难道?!

    战战兢兢地侧脸,眼角瞥见一块月白蓝裙边。


    又忽的一下放下心来,原是个白衣小娘子。虚惊一场,心想。

    难道刚才许是自己恍惚间看花了眼不成?

    不作他想,如释重负地捡起颤颤巍巍的笑:“多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。来日——”

    怎料许诺来日相报的话还未说完。

    “哦?说甚妖怪呢?嘻嘻嘻——”尖细刺耳的男声在他的另一耳畔响起,“你说的妖怪,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?”

    呼吸一窒,心跳一紧,他僵硬地侧转脑袋,甚至都能听见自个儿脖子扭动发出的“咔咔”声响。

    一张不知能不能称作“脸”的玩意紧贴着他的脸庞,在他耳侧故作亲昵地蹭了蹭。

    头顶似是一道响雷蓦地炸开,惊得全身无一处可动弹,只得绝望地眼睁睁瞧着那双眼——

    狭长的眼眶里竟然没有丝毫眼白,眼眶里填满了黑色,象征地府恶魔的黑色,露出嗜血的凶光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啊——!”他用力扼住自己的喉咙,满脑子都是想要呕出所见所感的一切,却又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,拼命想要表达些什么,脱口却都成了嘶哑的哀鸣。

    这妖怪除了罩着的一身织金暗纹的黑色斗篷,并无半点像人的地方。它的脸上布满了青褐色的鳞片,密密麻麻地从脖颈、胸膛、蔓延至织物掩蔽下不可窥见的肌肤。

    一抹奸笑乍现,脸上微微扯开一道黑口——原是妖怪的嘴巴,一条细细长长的蓝色舌头样的东西悠悠探了出来,露出了尖利的牙齿,分叉的信子扭曲摇摆,发出“咝咝咝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忽然,一条黏腻着冰雪冻霜的舌头顺着自己的后颈,缓缓游离至后脊,又探向他的胸前,似是在挑逗一般。

    他终于从麻木呆愣中反应过来,大梦初醒般掉头扑到红衣小娘子身边,撕心裂肺地哭嚎:“救我啊——救我!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小娘子居然半分恐慌也无,倒对着他身后热切道:“三娘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侧身走过来另一位身着月白蓝曳地望仙裙、头簪玲珑碧玉的小娘子。

    月白蓝小娘子径直走过他的身旁,对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置若罔闻,头也不回地掀起帘子进了酒楼。

    “三娘,留步。”那妖怪噙着嘶嘶声,对着小娘子彬彬有礼。

    “这獐子可肥了。”妖怪对着小娘子倒带了几分讨好。

    “你们自个儿的事。”毛毡帘子后头传来一声冰冷的嘱咐,“弄干净些。”

    他猛地一惊,细细思量才体味出些许不对来,这、这、这!

    如坠冰窟的他不住颤抖,本以为才出虎穴能逃出生天,哪只又入狼窝,没了活路。他觳觫间猛的撒手向后退去,怎料一回头又看见那黑眼妖怪挡在身后蓄势就要捉了自己,顿时动作又是一缩。

    何等的绝望?他不自觉的跪地开始求饶,鼻涕和眼泪黏在一处,说不出的狼狈模样。却尤不死心,一边抹泪哭嚎一边暗自盘算。

    猛地向右一扑,想要挣出一条活路来,不料脖子倏地被扼住。

    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呼吸也愈发困难,他伸手不停抓挠着那厮死死卡住自己脖子的手,痛苦地在空中胡乱无力地蹬着腿死命挣扎,喉咙里却只依稀发出破碎的嗬嗬声。

    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变身法术此刻也失了灵,长着手脚的地方若隐若现出根根利爪,还算俊俏的面庞全然不见,只剩下了一颗尖嘴猴腮的小脑——原此“人”竟是个獐子精。

    眼睁睁见自己现了原型,他心中一阵凄惶,骇异无比,喉咙便似塞住了发不出声,想逃又挪不开腿,料是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,只好闭上眼等死。

    “红弗,你看这个可当得酒钱?”妖怪声音里掩不住的愉悦兴奋,夹杂着咝咝的细碎声响。

    在他听来简直是从罪恶的深渊沸腾翻涌而出的最骇人的诅咒。

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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