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九门之佛说第 5 章

    张大先生再来朱府的时候，距上次已是一月有余。

    在这一个多月时间，珠珠就像是张启山背后的小影子，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。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不算，她还开始跟张启山“学习”，力求像英俊神武的启山哥哥一样文武双全。

    先是早起跟着张启山打了一套拳，马步都没扎过的珠珠打的“拳法”只能说是照猫画虎，不过张启山也不介意，能强身健体就行。再说了，珠珠第二天能不能起来还是个问题，毕竟小孩贪睡，今日她能早起已是一个不错的现象。

    不想珠珠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，不但将早起打拳坚持了下来，还真的越打越好。虽然三岁的身躯打起拳法看起来还是软绵绵的，但是努力的程度算得上是同龄人中少有，连张启山都对她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当然每晚两人一起睡觉的时候，珠珠不免会缩到他怀里撒娇。

    至于念书的事情张启山倒是没办法向珠珠进行教导，他虽识字不少，但多数都是跟八卦易经相关，跟启蒙教育有着千差万别。不过他不教，珠珠就闹，闹得没发祝绮玉就找了个略懂风水的秀才先生，干脆利落的把两个人一块教。

    以至于后来他俩一起上课的画面，就是一边摇头晃脑背诵着三字经；另一边不断的指着书上自己背诵过的句子求解释。不过这先生也算及有本事的，两个小孩放一块都教，就算一起提问都能信手拈来的将两个问题一起解释，画面算是又混乱又和谐的吧。

    两个人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，关系迅速亲昵的看起来像一对亲兄妹。朱府偶尔来个不熟的访客，都会把他误会成珠珠的亲哥哥，毕竟朱元帅有一子一女的事情算不上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撇开这边乐不思蜀的珠珠不谈，那头的朱元帅可是急的团团转。

    之前他想留住了张启山，过不了个一两天就能再见到张大先生。他便没急着透露口风，打算等他下次再来邀请到书房将事情细细慢聊。可不想这张大先生怎么就不来了，他想着扩充军饷的法子也没办法实施了。

    这临近年关的，他这个做元帅的怎么也得多赏点钱银给下头的士兵们，连个好年都让下面的人过得不好，他这个元帅当得岂不是很没有意义？

    就在朱元帅急的嘴上直起泡，准备主动杀上门的时候，谢天谢地张大先生终于现身。

    张大先生来到朱府，刚见到朱元帅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对他说：“你的想法我知道，想跟我合作可以，分成给我一半。”

    朱元帅想跟张大先生合作也不是为了发横财，不过是想扩充军饷，不至于让手底下跟着他浴血奋战过着有今朝没明日的人，连家人都安置不好。这跟着张大先生去谋的财路，本来就全是要倚仗他，朱元帅至多也就是出个人力物力，能得一半就一半，他不挑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，只要先生能保证我手底下的人万无一失，先生说多少是多少，我老朱绝不反悔！”

    朱元帅干净利落的把话撂下了，张大先生点点头就没再多言。他望了望屋外的满月，低头掐了一个诀，跟朱元帅约好三日后见面的地点、带多少人、他该找哪些工具。

    张大先生需要的人力物力对朱元帅来说都是小事，吩咐几个人再派几个人就能搞定，他更担心的还是安全问题。他虽然没做过这行当子里的事儿，但行走江湖关于倒斗的故事也是听了不少，尤其他内人还是猎奇故事的爱好者，所以他对此行的艰险程度感到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“张大先生，三日后可需我一同前行？”

    吩咐完需求的张大先生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赏茶，听了朱元帅的话用茶盖撇掉茶沫，吹了吹茶才答：“你想跟上也没关系，那晚启山也要跟上。”

    听到张启山的名字，朱元帅大吃了一惊，没想到张家人这么小就接触那阴气重地。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，朱元帅也不会插手过管闲事，他点点头问到张启山这几日是留在他这，还是和张大先生一起归家。

    张启山要是回家了，珠珠怕是要闹了。

    张大先生放下手中的茶盏，站起身掸了掸下摆不存在的灰尘，说道：“启山先放你这几天，待咱们事成之后，我再带他回去。”

    朱元帅听他说让张启山留下，倒是庆幸的吁了一口气，不用哄珠珠又谈成了要事情，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了。

    心情一放松，便盛情挽留张大先生留住在朱府，反正元帅府地儿大房间多，最不缺的就是住处。

    张大先生一个多月没见张启山，其实对儿子也念挂的，只是想倒|斗要做的有些准备是非他不可的，也就不再元帅府多停留，急着去操办此事。

    张启山和珠珠是一起得知张大先生来过朱府的消息，只是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离去多时了。他得知张大先生不带他回去，心里没有为此感到多高兴，更多的反而是失落。

    虽说爷爷要求严格看似对他关爱不多，但他好歹是被张大先生一手拉拔大的，对他面冷心热的性子最是了解，按理说今天他即使不带他走，至少也应该来见见他，抽问他功课的……

    爹爹，他是有什么急事吗？

    不得不说张启山内心深处的沮丧不断升起，一点点的在将他吞没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爹爹是有事情在忙的缘由，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山山哥哥，能给珠珠讲故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…”张启山回过神被拖入崖底的神思，给珠珠讲起了一个必须族内通婚的家族，被外族女生下的稚子的故事，那个人即使不像普通小孩可以依靠的人很多，但他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，他会从无到有成为一个万人敬仰之人。

    “那个人被族人、被所有人尊近之后，他会感到开心吗？这样就是幸福了吗？”

    开心和幸福？

    张启山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冰冷地声音，他说：“那个人只要成功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