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枫宁市吗?怎么会这样。
夜喻眉头微微皱起,嘴巴动了动,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他不会怜悯有手有脚不去工作的人,这种圣母般善良,他不需要。
只是看着眼前流浪汉的模样,恍惚间就像看到了自己一般。
一瞬间,强烈的自卑感涌上夜喻的心头,身边似乎不再是那个小公园,而是繁华都市里的一处暗巷,是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的那个少年。
曾几何时,他也很羡慕那些人,羡慕他们所拥有的一切,羡慕他们不用为了衣食奔波。
自己从何时开始,就变成了狼君的模样了
夜喻思量片刻,忽然笑了起来,笑的面前的流浪汉以为遇到了傻子
好下作的手段,一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
不见夜喻有什么动作,一声怒喝却在流浪汉心中回荡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胆敢算计我。”
夜喻手中显出点点火光,照的流浪汉脸上的神色愈发平静
“我就很奇怪,堂堂狼君,陆御的弟子,怎么会在列车上动了心,又在这里失了心。”
流浪汉打了个哈欠,戏谑道:“你以为你成了狼君,就能摆脱以前的影子了?野种就是野种,是不会变的。”
就像夜喻高高在上看着流浪汉一样,他自己,何尝不是他人眼中的流浪汉呢。
可笑可笑。
夜喻眯起眼,没有回答
流浪汉见夜喻不回话,忽然又躺下了,一面大声说道:“没趣没趣,还以为能吓唬到你的,去吧,你师傅让我捎给你一句话,修道之人远离红尘是没错,但一点凡心都没有也太没趣了。”
夜喻望着流浪汉的背影,收起术法,问道:“车上那女孩的红线,是你牵的?”
“不然呢?大哥你真以为有人喜欢你啊,你在外面杀了多少人了,你那一身煞气怕是连鬼都不敢接近,不让你绷着的弦松一松,你见着了那个人又能怎么样,白搭!”
流浪汉又坐起来,朝着夜喻伸出手:“烟有没有。”
夜喻为男人点上烟,自己坐在地上看着男人吞云吐雾
男人眯起眼:“怎么?你小子还觉得我红线牵错了?觉得对不起那姑娘?”
夜喻苦笑道:“前辈说的哪里的话,是我操之过急了,但这样做,对他人不公平,我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才对。”
男人撇了撇嘴,是那老头教出来的犟种,看看这说话,一模一样!
“好好好服了你了,我把红线剪掉就是了,您老赶紧走吧。”男人叼着烟双手举起来:“我投降我投降。”
夜喻告谢一声,就此离去
他的身后,流浪汉以手作剪,轻轻剪掉了孟思瑶和夜喻的姻缘线
奇怪的是,夜喻的红线立马开始消散,孟思瑶的红线却不断追寻着夜喻的红线
“咦,奇怪。”流浪汉摸着下巴,疑惑道
自己本就是为了还老东西一个人情,牵个红线给夜喻解下心中紧绷的弦的
这女孩的线怎么不断啊!
“喂!小子!”
流浪汉看着那根线一直延伸追寻夜喻,捂住脸哭笑不得
得,看来自己是算岔了,即使不牵这根线,夜喻也会和她有所交集
老东西,我可是剪过了,线不断,那不是我的问题
流浪汉翻个身,这事自己是不管了
凌晨四点,城东南,一处宽敞屋里。一位男子已经穿好衣服,打了个哈欠,看了看手上的表,忽而睁大眼睛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四点?!四点了?!”男子杀猪般的叫了起来,也不顾自己的一头秀发,摸索着打了个电话,一边给自己刷着牙。
电话被接通,那边还没说话,这边的男子已经怒吼了起来。
“孟老弟,可不带你这么坑人的。”
电话那边一头雾水:“帮主,我咋了。”
男子一头黑线:“老大是今天回来不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是不是偷偷把情报给你了。”
“是啊,我还特意让我女儿坐老大对面来着。”
男子洗漱完毕,捂住脸,一脸的无奈。
“奎哥,你咋不给我通知啊,又或者,你怎么不把他一起接回来啊。”
“这帮主,咱可是老实人,可是你昨天说的要夜御十八女,咱也不知道,咱也不敢问。”
男子还要狡辩两句,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曹天智,长出息了。”
男子愣在原地。
夜喻靠在椅子上,将背包放在一旁,身子向前微微倾斜:“我的行踪就是你小子出卖的?”
电话那边听到夜喻的声音,颤抖的喊出了声。
“老”
曹天智忽然挂断了电话。
曹天智将手机揣到口袋里,尴尬的挠了挠头,最后走到夜喻面前时只得低头认错道:“那啥,别打脸。”
曹天智坐在夜喻的对面,眼眶有些红红的:“老大你也知道”
“停停停,别给我整这一套。”夜喻摆摆手,“我没地方睡了,你家有没有地方给我睡一晚。”
“有有有。”曹天智狗腿的把夜喻带到自己房前,“老大,我这房可是上好的席梦思,那软的和女人的咳咳。”曹天智拉开房门,两人呆在原地。
曹天智略显尴尬。
夜喻啧啧两声。
两人呆了近一分钟,夜喻一手攀上曹天智肩膀,低声说到:“曹哥?这就是你在枫宁这么多年的成果?”
曹天智哭笑不得:“不是,老大你听我解释。”
夜喻瞥了一眼床上的景象,“你还很会享受啊。”说罢,夜喻一脚把曹天智踹到床上女人的身上,关上门,拎起包,随便找了个房间躺了进去。
沉沉睡去的前一刻,夜喻的眼前只有三个女人的影子,她们都离自己好近,却又显得好远,好远。
东南亚,一座二栋小楼里,大厅中,几人面面相觑。
“军师,狼君到底怎么回事,你总得给个解释。”
一位长着络腮胡的汉子闷闷道:“难道说狼君走了这么大的事情,都要瞒着我们吗?”
“我说也是,狼君要是真不想干了,一走了之就是,何必说也不说一声”
另一位戴眼镜的少年冷笑道:“一个女人,那种破事,已经人尽皆知了,他夜喻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。”
“楷!”
一位蓝衣女子怒斥道:“狼君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你汇报了,管好自己,少说废话。”
少年啧啧两声:“都说柳江在我们狼群中是狼君的红颜知己,如今一看,怕不是床都爬上去了。”
刹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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