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看了看衣角沾染的血,如果他想,这件衣裳不会沾上一滴血,只是这样,他就会忘记,忘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站在这。
“王凯,好久不见。”
那人终于开口了,他脸上带着笑,眼中却是无尽的怨恨。
“狼狼君你是狼君?!”
从看到白衣男子的那一刻开始,王凯就确定,这些人一定是六芒星!
六芒星,一个著名的暗杀组织,在世界各地游走,而六芒星中的最高位,就是君!
狼君,熊君,鹰君,蛇君,狮君,蝎君,这六位最强的暗杀首领,铸就了最强的六芒星!
每一位君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,但是如此强悍,并且拥有绝对服从力的部下,只有一人,狼君!
那个白虎面具,就是证据,除了狼君部下,没有人会佩戴那个面具。
一想到这,王凯的腿就在打颤。
白衣男子站到王凯面前,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王凯,男子笑道:“站起来。”
“狼君大人我不敢”王凯声音都在发抖,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小伙子,而是真真正正杀过人的狼君。
王凯颤抖着就要站起身子,身后的白虎男人却一刀划断了他的经脉,轰的一声,王凯又跪了下去
“啊!”
白虎男子皱了皱眉,就要两巴掌让他闭嘴,白衣男子却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。
听着仇人的惨叫声,夜喻没来由感到舒心,左手轻轻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惨叫,好似天籁之音。
失去耳朵,血流不止,王凯仍然还在求饶,他不敢,他不敢抵抗这位高高在上的狼君,哪怕是一点点这种想法,都不会有。
阴狠的蛇君曾经这样评价狼君,每个人都可以杀人,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狼君一样,把杀人这件事做的像艺术一般。
他只想活着,耳朵没了没什么,断一条腿也没什么,他要活着,只要活着,他什么都还会有的!
看着王凯内心挣扎的模样,夜喻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眼泪都从眼角滑出来了,在王凯眼中,那个男人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泪,在对视时,他的眼中还是那般,从未有过任何变化。
“因为我是强者,你便不敢反抗我,因为我是弱者,就该遭受你的欺凌,你,是这样想的吧。”
夜喻死死地盯着王凯,见王凯不回答,他转过身去,等着王凯想起些什么。
“狼君大人,一切都是误会,我们根本不认识的,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开心”
“够了!”
夜喻手中攥着刚刚从路边捡来的的玻璃碎片,此刻揉在手心,血流不止。
如此伤害自己,丝毫不能减轻夜喻心中的愤怒,只能让夜喻一遍遍在心中告诉自己,自己妹妹的死,比这种痛,更甚十倍千倍万倍!
如此一来,自己凭什么放过他。
白虎看着夜喻的背影,收回刀刃,按住眉心,顿时王凯的记忆就像翻书一般被翻阅开来。
记忆停留在某个时刻,停留在,一群人奸污一个女孩子的画面上,只是那个女孩子的身体和脸庞,再也看不见。
做完这一切,白虎低头致歉一声:“主君恕罪。”便又退后两步,离开两人的对质区。
“这是?”
王凯愣了愣,仍未想通其中关节,直到看到那个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少年,他眼中的不甘与怒火,与眼前的男人一模一样!
夜喻转过身来,手上鲜血淋漓,微笑道:“想起来了?”
王凯这才发现,面前的男人与那个少年有几分相似!
王凯忽然剧烈挣扎起来,大声喊道:“狼君!夜喻!你不能杀我,我是被逼的,他们说让我做,我不做,他们就会杀了我的!我只是个保镖,我连他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你放了我,我告诉你们他们在哪!”
强大的求生欲望让王凯不顾一切,他跪在地上,不断求饶:“夜喻,我知道是我不对,我有钱,都给你,求你放过我,求你,我还有家人,我还有父母”
“父母?妻儿?”
夜喻冷笑一声,凭空丢出四颗头颅:“地狱见吧,路我给你选好了。”
王凯望着满是鲜血的头颅,愣住了。
“夜喻!你不得好死!”
王凯大声咒骂着夜喻,夜喻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。
“当年我妹妹求救的时候,你们有谁停了手,当年我跪下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的时候,你们,又有谁停了手!”
夜喻一脚把王凯踢翻在地,狠狠地踩在王凯的伤口上,夜喻面目狰狞,大声嘶吼道:“我妹妹死在我怀里的时候她才十六岁!那时候我就发誓,哪怕是下地狱,我也要让你们先给我垫脚!”
白虎男子转过身去,不再继续看下去。
虽未谋面,可他却早已知道这个女孩的一切,主君终究还是太善良,即使是复仇王凯一家,他也不愿意亲手杀死王凯的家人,最后这件事,还是自己瞒着夜喻,先斩后奏做了。
军师说的对,自己这辈子就该下地狱,而主君,才应该上天堂才对。
那位名叫夜雨馨的女孩,想必也很喜欢自己的哥哥吧。
白虎男子鼻子一酸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许久之后,包厢内的阮青终于醒来,她颤巍巍地走下楼,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叫起来。
王凯失去一只臂膀,右手手指尽数折断,身躯从腰以下,皆无
尸首就这样挂在大厅的墙上,像是为了给谁看一样。
罪魁祸首的两个人此刻迎着寒风走在街上,白虎看着失魂落魄的夜喻,他知道,每一次复仇,都是自己把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段过去翻出来,一次次的去回忆。
白虎故意落在夜喻身后,看着夜喻单薄的衣裳,白虎脱下外套,悄无声息的给夜喻披上。
“智,我有点累了。”
夜喻走在前,忽然说到。
“我有点想家了。”
白虎男子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我们回家。”
夜喻停下脚步,转过身,轻笑道:“回家?”
白虎男子如遭雷劈一般呆在原地,望着夜喻重新离开的背影,没来由的心疼。
刚刚的夜喻,脸上挂着两行泪,自己却毫无觉察。
“主君”
白虎男子喃喃道。
由西荒无人烟的地方,一列火车,呼啸而过。
一节火车的窗前,一位男子身旁放着一个背包,手中捧着一本羊皮古书。
书页泛黄而陈旧,上面的文字灰色难懂,男人专注的看着书上的文字,丝毫没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。
“你好?可以帮我放一下行李箱吗?”
男子抬眼看去,一位模样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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