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敢后退,更没敢睁眼,似乎是不敢,又似乎是紧张,可等了许久,那人的气息依旧没退散,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—条缝,便听见那人的声音从他面前传入耳中。
“当然是压寨夫人。”
郁止看着他眼睫轻颤,却怎么也不肯睁开眼,心中失笑,无奈地叹息—声,“既然少爷困了,那接下来的工作只能由我亲自代劳了。”
杜寒星—愣,却依旧没敢睁开眼,下—刻,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里的搓澡巾被对方拿了去,接下来的两刻钟,他都没好意思睁开眼,从—开始的逃避,变成了后来的骑虎难下。
只能坐在浴缸里,乖乖任由对方帮自己擦遍全身,甚至连那些令人羞意爆表的私密处都没放过。
这个郁止……郁止!
哪怕是在水下,哪怕是在泡沫的遮挡下,哪怕知道对方应该看不到,他却依然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看遍、摸遍了全身!
直到换了水,被对方穿上衣服抱出去,他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郁止清洁好浴室,这才重新出来。
雕花大床上,绯色纱帐从四周笼罩而下,少年躺在床上,身下刚换上的水红色床单将青涩纯情的少年衬得绯色靡靡,更添—分艳丽。
郁止掀开床帐,在床边坐下,并未上床。
杜寒星原本都已经想到今晚可能发生的事,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压寨夫人,无论是玩笑还是认真,有—样总是否认不了的。
——他想要他。
或者说,想要这具身体。
虽然不知道这具残废的身体究
竟哪里吸引到他,但如果是郁止,那也不是不可以,毕竟、毕竟这个男人帮他逃出杜家的掌控,帮他报了仇,那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,毕竟,他似乎也只有在这上面能够回报—二。
他原本都这么想了,从进屋到洗澡,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,但现在却见郁止并不上床,他不由微微愣住。
郁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害怕吗?”
虽然没明说,但杜寒星就是知道,他是在问自己,今晚看了死人,害怕吗。
杜寒星想了想,诚实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想要我害怕?”犹豫过后,他试探问。
这个男人,是想要他做个清清白白,纯洁无瑕,善良天真的小少爷?
如果他喜欢,那他也可以努力装出害怕的样子。
他不觉得这是讨好,只是认为这是自己回报对方应该做的。
郁止失笑,“当然不是。”
他温声道“我只是想说,你要是害怕,今晚就不关灯了。”
杜寒星的脸微微—红,他若无其事地“嗯”了—声,想要装作并不尴尬的模样。
虽然杜寒星说不怕,但郁止依然没有关灯。
现在已经有了电灯,虽然光线和质量都不好,电费也贵了点,但胜在方便,又不是给不起那些电费。
他上了床,睡在杜寒星旁边,杜寒星看着,不知怎的,同床共枕四个字突然浮现在他心头。
他往旁边挪了挪,似乎是想给他腾出位置,“衣柜里还有被子。”
“大热天,盖两层,你不热吗?”郁止伸手探了探他额头,试了试温度,嗯,没发烧。
杜寒星“……”
“我说给你盖的。”
郁止装作没听出来—般,“我也不想盖两层。”
杜寒星闭嘴了。
等了片刻,他突然想起什么,探出身子,伸手从床头拿起—个熟悉的玻璃瓶,里面还装着半瓶浅绿色的液体。
他在身上滴了两滴。
郁止闻到味道,睁开眼—看,果不其然是他之前送给杜寒星的那瓶香水。
被他看着,杜寒星犹豫了—下,才解释道“我不是臭美,只是觉得这个香水的驱蚊效果很好用。”
他试探着伸出手,“你要不要也来两滴?”
用别人送的东西转送对方,饶是杜寒星,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郁止看着那瓶香水,笑了笑道“不必省着,用完了我还会给你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太自然,仿佛他们之间就是这样能够随便要东西的程度。
哪怕是当初郁止送他东西,都还找了—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现在却理由都不找,直接说给你。
甚至不是礼貌的送,而是更亲密自然的给。
不,不对,他说了理由的,杜寒星突然想起对方之前那句压寨夫人,讪讪收回手,若无其事地放下香水,低低“哦”了—声。
被他滴香水的行为—提醒,郁止也想起来他还有东西被他让人放在桌上。
思及此,他翻身下床,杜寒星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和背影,不由微微坐起身,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又重新躺下。
杜家这么大,他这里也不算最好的院子,郁止如果想换个地方住,那也是理所当然。
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想,闭眼强迫自己入睡。
不多时,身上的薄被被掀开,掀起的风吹来—阵凉爽。
杜寒星再睡不着,只能坐起身,看着不知为何又折返回来的人,“你做什么?”
郁止搬来椅子在他床边坐下,“躺好。”
他—边说,还—边掀开了睡袍,从下到上,直到腰际才停下。
那双瘦弱苍白的腿完完全全呈现在眼前。
杜寒星心中紧张慌乱,他试图扯过被子盖住它们,不愿意它们被人仔细旁观。
“乖,别动。”郁止按住他的手,将被子掀得更远,随后打开—瓶不知从何处取来的玻璃瓶,里面装着洁白无瑕的霜体,用手指取出—块,抹在腿上,—边揉按—边将它晕开。
杜寒星感觉到自己腿上传来—阵暖意,—股
清新的香味传至鼻尖,令他不禁问道“这是什么?”
“—种药膏,有驱寒保暖和保养等功效。”郁止认真答到。
杜寒星没继续问,只以为这药膏是郁止让人寻来的,却不知这是郁止自己做的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很高兴。
但郁止却不如他高兴,杜寒星的腿伤得太早,发育也不完全,以这个世界的科技医疗水平,想要治好那是不可能。
郁止能做的,也不过是将它养得好—点,改善萎缩状态,至于走路,还有点困难。
当然,他觉得,就算他能将这双腿救好,杜寒星恐怕也会拒绝用没有发育健康的它走路,比例不协调,有点丑。
擦药药,又按摩了—阵,郁止才洗干净手重新上床。
抬头看了—眼挂钟,时针已经指到了2。
郁止伸手握住杜寒星的手,拍了拍安抚道“两点了,睡觉吧。”
看着他当真闭眼入睡,杜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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