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另外二人居于从属地位,虽然都是正七品,但是在都察院中依然要以资历来作为主次地位的重要依据。
熊建秋大概三十出头,冯紫英约摸记得此人是元熙三十九年进士,而另外两人一个是元熙四十二年的进士,一个是永隆二年的进士。
「大人此番历经波折才来西安,一路上怕是辛苦无比吧。」熊建秋是个矮胖子,一动身上就出汗,不过一张胖脸上眉甚是灵动,青袍的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打显了一大团。
「也说不上多么辛苦,只要辛
苦有所获,那就值得。」冯紫英笑了笑,「我原本也是想从老牛湾过河,又或者从潼关进来,最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走寻常路,既然要来陕西,就存着要好好看一看陕西最糟糕的真实局面,所以最后才选择从吴堡渡河,也算是真切地见识了咱们陕西最难看的一面。」
三人都一时间不好回答,最难看的一面恐怕不仅仅是乱军的嚣张,可能就还要涉及到官员们的操行能力和现实表现了。
最后还是熊建秋接上话:「大人明鉴,察院这两年对陕北三府也曾多次明察暗访,也察悉一些问题,但是陕北三府地贫人穷,民风刁悍,许多地方的官员受迫于地方士绅,受制于豪强之辈,做事畏首畏尾,才酿成这般祸端,………」
「建秋,这恐怕不是理由。」冯紫英看着矮胖子,「既不是官员们可以玩忽职守懈怠不前的局面,也不是我们都察院御史们听之任之,甚至刻意忽视的理由,你说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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