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色略散,不再言语,目光重新落在陷入昏睡的姑娘身上。
军大夫告退,走出营帐的那一刻,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保住了小命。
“无事了?”同样候了一夜的同僚过来问他。
“算是吧。不知将军用的什么法子,硬是撑过来了。换寻常人啊,痛得丢了命的,比比皆是不说了,我还得去煎药。”
“我也一同吧。将军这么个折腾法,估计昨夜上的药全白费了,一会儿还得再换药”
而营帐内的单大将军,却已靠着床尾的木栏,沉沉睡去。
他的姑娘,平安活下来了。
活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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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墨睁开眼的刹那,望着陌生的帐顶,还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。
“醒了?”
头顶落下一道沉沉的男声,她动了动身子,扭头看见单逸尘近在咫尺的俊脸,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额,同榻而眠。
这个认知令她不禁微微脸热,尤其是,他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上,占有欲极浓地扣住她顺带也勾起了她伤重时,不知被他亲了多少回的记忆
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双眸直直盯着他的胸口,不敢抬头看他。
单逸尘听见她哑得不像话的嗓音,眉心微皱,松开她翻身下了床,很快倒了杯水过来,极其自然地全数灌入口中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,俯身吻上她的唇。
温热的水流缓缓渡进她的嘴里,她只顾吞咽,却不防他一同探入的舌尖,被他压着肆意搅弄,细细吮吻,好一会儿才放过她。
这下可好,阮墨觉着自己的脸红得堪比猴屁股了,轻喘着气,羞得半句话说不出来。
虽说已不是第一回被他吻了,她也没有任何排斥或反感,可心里总禁不住有些难以言喻的羞窘。想到将来的某日,梦醒之时,她还能厚着脸皮,道自己是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吗?
单逸尘放下茶杯,搂着她坐起来:“肩膀还疼吗?”
她倒是想自己坐着,可腰间的手不松分毫,只得乖顺地偎着他:“不太疼了将军,我睡了多久?”
帐外光影绰绰,火光透着帐布投下一处处阴影,显然已是夜色低垂。
“再过两个时辰,就三日了。”
三日?
哎,她人长这么大了,还是第一回睡得这么久啊
“你的伤都好了吗?”她记得在密林被追杀时,他也受伤了,流的血沾了她满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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